2011年10月28日 星期五

丟了個東西。

    我今天丟了個東西。本來以為我不會因為這極其熟悉的丟掉舉動,讓心情有些什麼起伏,但在我離開後我的心好像也被我丟了。或許是一種自我的譴責,在告訴自己『太輕易了!』
    安全帽壞了,但之後我應該會很平常的往返在二十公里外的學校吧!於是決定買一頂新的,在店裡隨便看了一下,挑上了一頂,很直接的就結帳了。
    手上拿著舊的安全帽問了店員:『這裡可以回收嗎?』
    『就放那吧!』她指著店裡的一個角落的地板。我的雙眼跟隨著她手所指的位置看去,已經有幾頂褪色的、掉漆的、破損的各種損壞的在那裡,等待著被回收。
    『嗯。』我悶聲的回覆。
    準備放下的瞬間我其實想了很多,有一種好像在說服自己犯罪的聲音『都已經過去了,沒什麼關係吧!』、『就像丟垃圾一樣!而且也沒亂丟。』、『你不會想把它帶回家吧?』最後我告訴自己『真的沒什麼,你不是調適好了嗎?試試看嘛!』
    於是帶著逞強的情緒跟自己打賭,若無其事的將它放下了。還是回頭看了一眼,好像準備退房時一樣,深怕有東西忘了帶上。走出店門,戴上安全帽,跨上機車,我離開了。
    『不難吧?!你做到了!』在離家不遠的路上,心裡這樣想著。
    到家不久也沒有刻意的去想,但我感受到某種失落,好像在譴責自己『居然如此輕易...』。突然有種無力且難以招架的軟弱,告訴著自己『去做些時麼彌補?』或者『給它一個完整的結束吧。』
    不久後,我回到店裡。
    當我看見它還在那個角落的地板時,差點沒有歡呼出來!它就等待著,等待著我回來給它完整的結束。
    我蹲了下來,拍下了兩張照片。
    『你喜歡花栗鼠阿?!』她在一旁覺得有點怪異的看著我說。
    『對阿。』我滿足著、微笑著,這一刻的我那麼真、那麼誠,自己被自己感動著。只因為,是妳送我的。




    








    有故事的東西太多了,我無法每一件都將它留下,留在房裡、儲藏室裡、抽屜裡、盒子裡、櫃子裡,還有心裡,但我也許可以讓它換個方式留下、保存下來,變成我生命的另一種,存在。
    將是養分,而不是包袱。

2011年10月21日 星期五

曾經最壞的習慣

    習慣,是一種壞習慣。習慣陪伴,是一種最壞的習慣。
    在這緩緩轉冬的季節,是我覺得最該死的時刻了!當夜晚帶著涼意來了,一個人獨留至夜深,還是習慣不了家裡傍晚五點多的晚餐,口腔中不斷分泌著微甜的汁液,牙齒開始有種難以形容的感覺,好像發著癢需要食物幫它抓。
    往往回到家後我都很懶得再出門,曾經有過幾次的陪伴,在涼涼的或者冷冷的夜裡再次穿起外套、拿起鑰匙出門,只為了一碗熱熱的味噌湯。如今想想,決心出門的動力並非味噌湯,而是陪伴。今晚帶著涼意,讓我回味了一次當時的心情。
    但今天只踩著兩個拍子,為了買一份鹹酥雞。
    習慣吃宵夜,是一種壞習慣。習慣有人陪伴吃宵夜,是最壞的習慣。

結束

    一如往常的日子,下班是六點整的事,心情說不上輕鬆,即使今天是這份工作的最後一天。
    對於工作,多少有著抱怨。哪怕是自己感興趣的、喜愛的工作,同樣也會有的。但面對結束仍然有些特別的心情,這一次或許能夠算是興奮吧!我不喜歡做感覺不到意義的事,所以最好能夠再最一開始就告訴我,最終目的與進行的方法,這能夠會讓我的心比較穩定的工作。不過無論工作如何,對於曾經一起工作過的人總容易帶上失落,我認為自己失落的成分之一很可能是對於中途離開的愧對,一個團隊卻無法共同走向終點,可以說是一種失信的感覺吧!當然成分之中一定也包含了對於人相處的情感。
    既然如此,又為何會興奮呢?我覺得是一種解脫,可能是我不適合於太文職的工作吧!當然我相信還有面對『今天的結束,明天的開始。』這份新鮮感,對於步上自己畫下的生涯草圖,心開始有了踏實的感覺。
    季節已深秋,傍晚六時許一如往常的騎著車在小巷口分道揚鑣,一句『謝謝你的幫忙!』我右轉在還沒太暗的街上騎著,涼涼的風穿過了針織的纖維,讓這份結束更顯得貨真價實。

滿足了,心臟。

    散著步的夜晚,有著很多種的心情,卻始終是一種平靜。這一年來似乎都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時刻與心境。
    在尾聲時看著雲都散去的星空,突然想起好久以前....當兵的時候,到了夜晚總喜歡望著天空看星星,是一種受約束生活的浪漫。雖然營區內到了夜晚燈火往往不多,但美崙山的星空還是太靠近現代,往往伴隨著山下花蓮市鬧烘烘的霓紅,繽紛的、閃爍的一整片都是自由!
    當時的天空,是自由的;心情,是自由的;身體,是束縛的。不過也正因此,縱使嘴上時常抱怨,但心總是容易滿足。
    在新訓的時候認識一位達悟族的同梯,常見他在休息的時間會佇立在陽光下,雙手自然下垂,掌心向前,微微向上,闔上雙眼,臉龐略略抬起迎向陽光,深深的一口氣飽滿了胸腔,似乎也滿足了心臟。
    今晚的心情也是如此,滿足的心情。也期待未來的風景。